主子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德敏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不免忧心,“我说错什么了吗?”
李玉笑赞道:“没错,你做得太对了,等着领赏吧!”
德敏越发疑惑,“这么简单的吗?我都没出力,就有赏?”
“不然你以为我平日里的赏钱都是打哪儿来的?需知脑力比体力更重要。”拍了拍他的肩,李玉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挺上道儿啊兄弟,一点就通。”
德敏不禁开始反思,“那我这个侍卫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唔---这是个深奥的问题,慢慢思考吧!”李玉笑得意味深长,德敏却没工夫思考,他还得跟过去保护四爷呢!
这边厢,原本苏玉珊是不怕的,只因她见识过德敏的身手,偏偏这个时候德敏突然失踪,她难免有些慌乱。
情急之下,她不禁想到了弘历,然而弘历人在外头的马车中,根本不晓得里头发生了什么,那无赖命手下将她拦住,她根本无路可走。
周围有人围观,也有人想上前相助,却又碍于那位贝勒的身份,怕招惹祸端,终是不敢近前,气极的苏玉珊星眸圆睁,怒视于他,恨斥道:
“你这般仗势欺人,却将清廷律法置于何地?
“律法?”目睹佳人恼羞成怒的模样,贝勒爷不屑扬首,笑哼道:“我爱新觉罗氏便是律法!”
话音才落,忽闻身后一声厉斥,“爱新觉罗氏族有你这样的登徒浪子,简直就是耻辱!”
什么人?胆敢训斥他?贝勒爷怒回首,尚未来得及痛骂,忽被疾甩一耳光,疼得他耳朵嗡鸣,视线模糊,整个脸颊都是麻的!
“他娘……”脏话说了一半,待看清来人模样时,贝勒爷立马住口,把剩下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讶然失色,
“四……四弟?”
弘历的突然出现不仅令贝勒爷诧异,就连苏玉珊也十分震惊,他不是在马车上等着吗?怎会突然来此?
虽有疑惑,但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一种安全感悄然而生,苏玉珊那紧绷的心弦逐渐松弛下来,不再惧怕,仿佛天大的事都由他顶着。
揉了揉疼痛的面颊,贝勒爷气不过,恼声揶揄道:“四弟你不忙政务,管什么闲事?”
睨他一眼,弘历负手而立,声冷神漠,“此乃家事,并非闲事。弘昌,你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素日里,苏玉珊所见到的弘历皆是温润谦和的,她很少看到弘历冷厉的一面,浑身透着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他毅然宣示主权的模样就这般悄无声息的在苏玉珊的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那一刻,天地之间只余他的声音,她再也听不到其他。
“你的女人?她是你的……使女?”难得碰见个姿容出众的美人,弘昌还想一亲芳泽呢!未料她竟名花有主,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他想方设法也要弄到手,偏偏是弘历的,这就尴尬了!
饶是理亏,弘昌仍觉得弘历的举止有些过分,“我不晓得她的身份,开个玩笑而已,四弟你何必动手,为个女人伤了咱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弘历的堂兄多的是,如弘昌这般的败类,根本不配与他称兄道弟,“我从来都不喜欢开玩笑!我的女人,谁都碰不得,连肖想都不准!”
弘昌有意缓和气氛,弘历却不给他颜面,始终沉着一张脸,言辞异常冷漠,弘昌顿感没脸,不再说好话,逞强反嗤,
“怎么说我也是皇上亲封的贝勒,你这般对我动手,可有顾忌皇家颜面?”
苏玉珊心道,他一个贝勒,居然还敢在皇子面前摆谱儿,他到底是哪位王爷的儿子,竟如此嚣张?
“你若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少在外头惹是生非,丢尽皇室颜面!如你这般的狂蜂浪蝶,打你都是轻的,如若再犯,我就送你去净房!”
警示过罢,弘历行至苏玉珊身畔,揽住她的肩,目光柔怜,歉声道:“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说来两人已有许久没这么亲密过,然而弘历是来帮她的,苏玉珊虽与他有芥蒂,但她晓得分寸,当着众人的面儿,她并未闪躲。
摇了摇头,苏玉珊轻声道:“我没事,多谢四爷替我解围。”
手掌覆住她窄肩的那一刻,弘历有一瞬的迟疑,他不确定她是否会躲开,如若她闪躲,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好在她没有当众给他难堪,表现得很温顺,这令弘历十分欣慰。
紧揽着她,弘历径直离去,再不理会弘昌。
下人们摒气敛声,皆不敢吭声,直至四阿哥走后,其中一个小厮才道:“爷,您唇边有血迹。”
舔了舔后槽牙,弘昌只觉口中一片腥气,反手一抹,果有一片红痕!
弘昌越发觉得没脸,啐了一口,怒骂道:“他娘的,弘历下手够狠的啊!他敢打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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