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的不行两个字刚要说出口,迟夏沉了脸:“你必须听我的,他现在虽然不信任你,但又把你当做他最大的助力,而且,如果按照你原先的计划,如果不是他忽然用我养母威胁我来这里,池潇落网的时候,你的计划就已经开始了,是不是?”
瞿白苦笑:“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所以骆寻那边……”
迟夏笑:“他很好,在等你。”
“如果要出去,也应该是万事俱备的时候。”
瞿白说:“迟夏,我不能冒险,我想让你有个家,杨淑君不能再出一点事了。”
“我会护着她。”
迟夏认真地看着他:“老K想利用我,就不会对她怎么样,尽快找到出去的密道,带着阿德出去。”
“以我对他的了解,密道最有可能在小楼里。”
药效发作,瞿白的力气回来了一些,脸色也好了起来:“迟夏,你能坚持三天吗?”
看他这个态度,迟夏松了口气:“可别小瞧我,三十天我都可以。”
“明天我带你去小楼。”瞿白揉了揉她的脑袋:“只要三天就可以,我会很快找出他的老巢。”
“所以这个地方是没有他的研究基地的?”迟夏略显意外。
“早就转移了。”瞿白说。
迟夏略微一想,快速将高兰的事情跟瞿白说了一遍:“高兰的儿子后来改随母姓,叫高锦辉,这个人你在老K身边见过没有?”
但任由瞿白怎么想,都没有搜寻到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你再不走他就该怀疑了。”
瞿白看了看时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迟警官,配合一下,咱们继续演演戏?”
于是迟夏连人带碗地被瞿白丢了出来,还一点都不介意地扒在门口上演了一出“我们曾经是好朋友,你也曾用生命送我出泥潭”的好戏。
后果就是瞿白把门拉开,把筷子扔到了她身上。
很快有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老K。
“她这个状态,维持了多久?”老K问。
属下回答:“也就几分钟,后来她就回去了,想见姓杨的那个女人,但您之前吩咐过,我们说暂时不方便,她也没多问,就说明天她要先见人。”
老K捻磨着指腹,细细琢磨了一会:“你先下去,今晚辛苦辛苦,明天让她看到那女人是清醒的。”
手下应了,却又欲言又止。
老K抬了抬手:“有什么就说。”
手下道:“老板,咱们也没必要这么捧着她吧……”
老K猛地朝他看过去,目光阴冷凌厉:“她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做好自己的事,要是嘴巴这么碎,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就割了!”
手下瑟瑟发抖,连连道歉,老K懒得看他们这软骨头的样子,烦躁地叫他滚出去了。
老K心里存着气,想去小楼看一眼儿子,走到门口又停下,只是望着那个方向叹息了一声。
他叫来向固问:“旭杰睡了这么多年,你当年跟在他身边,还记得他喜欢吃什么吗?”
向固大惊失色看了他一眼。
“让你说你就说。”
“记得。”向固垂头说:“他说,最喜欢吃夫人做的手擀面,还喜欢您做的可乐鸡翅。”
老K拧眉,脸色不怎么好看:“手擀面,我去哪儿给他弄这个……”
短暂的沉默中,向固说:“少爷以前教过我,老板,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
“好。”老K倒没有考虑太久就说:“那你明天做。”
向固一喜,趁热打铁:“那我能去看看少爷吗,老板,我这条命是少爷给的,我想去看看他……”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触动了老K,他叹了口气:“行了,你明天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