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身上早晨刚穿的这件因为吃面时坐到地上已经脏了。
龙三也趁机为自已挑了一件藏青色长袍。
封晚晚没说啥:“掌柜的,再给我拿块那蓝粗布,有针线吗?也拿点。”
掌柜的虽感到奇怪,这大小姐要粗布和针线干什么,但还是给她拿了。
“掌柜的,多少钱。”封晚晚指着柜台上放着的一个大包问。
“小姐,您不要付钱,记个帐就行了。”
“为什么?”封晚晚呆了,这年头还有买衣服不花钱的。
“小姐,你别拿小的开玩笑了。”掌柜的脸色有点怕怕,递过来一本账册翻到他刚记下的一页给她看。
封晚晚刚凑过去,账册却被人从旁边夺了过去。
“二月五日,粉色对襟长裙一件,鞋二双;二月三十日,云霞缎八开长裙一件……哈哈……”龙三边念边笑。
“女人,想不到你比我还……。”封晚晚一把抽过龙三手上的册子,不厚,还挺薄的,但这薄薄的一册中记的都是她于什么时候从这店中拿的衣服,前面的都用红笔勾过了,看来是付过账了。
后面的还有一大串的没有付帐的。
又看了看帐册的封面,页角处有一个红色的枫叶。
“这店是我家的?”封晚晚问。
掌柜疑惑的看着封晚晚,你不是早就知道这是自家的嘛,否则为什么每个月都要光临几次,苦了他每次将这帐本拿给主母报账时都要被臭骂一顿,但他大的不敢得罪,这小的更不敢得罪,报给老爷,还好,老爷会掏些私房钱将这账给平了。
封晚晚也不管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接过小二递过的笔照着前面的笔迹签了个字。
“这位公子的衣服……”掌柜指着龙三身上的一件。
“一起记账吧,先帮我送到‘东来客栈’。”封晚晚想,已经记了这么多账了,不在乎多这一件。
那位公子挑的可是他们店里最贵的一件男袍,想到主母如果看到这账册,掌柜的脸更苦了。
“死人啦,又死人啦。”一位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跌跌撞撞的从门前走过。
“死人,昨夜不是刚死了两个吗?怎么又有死人了?”
”是呀,最近不太平呀,听说那青衣谷的谷主前段时间也死了,死的还不明不白的。”
路边的行人议论纷纷。
封晚晚及龙三也跑到门口。
“兄弟,那里又死人了。”路边一位小贩拦住布衣男子问道。
“庙、庙,城北的破庙里。”布衣男子说着,又继续往前跑。
一个时辰后,换了一件绿裙的封晚晚和她的跟屁虫龙三来到了城北的破庙前。
说它破还是真的破,门前草长莺飞,本来齐膝深的杂草现在已被压出了一条人行道。
三间瓦房,因年久失修,最西边一间的屋顶已蹋了半边,变成了露天的阳光房。
死者是躺在正厅里供着的唯一一尊大佛的脚下,这是临死抱佛脚?
庙里挤满了人,有闻讯赶来的官差;
也有苦主,封晚晚今晨见到的那位青衣女子;
更多的是像她这样过来看热闹的。
还有两位封晚晚意想不到的人,昨天载她的那位公子和小厮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