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崎岖,农夫常年行走倒也不觉得疲累,反观老道士,依然神采奕奕,却没有丝毫乏累之态。
农夫想起刚才老道士在柳树底下说的话,便问道:“方才不巧我也正在那柳树底下歇息,无意中听到老先生说起沟头村上方阴云密布,炎炎夏日,万里无云,此话从何说起?”
老道士沉思片刻说道:“既然你已经听到了,这事今日让我遇到,也算是缘份,我也不会坐视不管,便一并告诉了你吧。”
“阴云密布并非常态,阴云也非常云,你未曾修炼过道术,自然是看不到。此阴云为天地异象,若非有妖物诞生,绝不会如此。”
“那依老先生所言,我们村是要出妖怪吗?”
“我且问你,村西头那户富贵人家是为谁家?”
农夫仔细想了想,沟头村不过五十多户人家,如今战乱,大部分人食不果腹,称得上富裕的也只有老村长家中了,便道:“村西头富裕那户人家正是本村村长刘德胜家。”
“你细想想,最近他家可发生过什么事情么?”
农夫仔细想了想,还真有,老村长家中老母亲身患重病,昨夜刚刚过世。
老道士捋着胡子说道:“既有死物,有有此异相,必成僵尸。”
“啊,僵尸!”农夫小时候曾听老人讲过,生于红沙日,死于黑沙日,葬于飞沙地者就会成僵尸。
农夫听到这里不面有些害怕,忙问:“老先生,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啊?”
老道士笑了笑道:“虽然我葛某人平日里以炼丹画符为主,但是以我的道术,对付这区区一只僵尸还是手到擒来的。”
农夫听了大喜:“倘若老先生能为我们村除去此害,我们全村必定对老先生感激涕零,来生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老道士摆摆手:“做牛做马倒不必,你且带我先到村长家中探探虚实吧。”
两人急匆匆的赶往村西头老村长家中,沟头村并不大,往村西头只有一条路可走。
走到村西头,农夫手一指:“老先生,这户便是村长刘德胜家。”
老道士上下瞧了瞧,宅院正东和东南方向低洼,还有个小水坑,大门开在西南方向。
老道士迈着正步进了院子,院落堂屋正挂着白幡,门侧贴着挽联,院内搭着灵堂,一众男人在磕头,屋里女人哭的撕心裂肺。
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正摆放在堂屋正对门。
农夫跑进屋内。
不一会儿,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
老道士心想,这大概就是村长刘德胜。
村长来到老道士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斜着眼说道:“听说道长说我家闹鬼,不知有何依据?要知道,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可以随便讲。”
老道士早已算准,开口道:“贫道不才,却也不是坑蒙拐骗为生的江湖术士,刚刚进门之前,帮先生看了看风水,正东和东南方向低洼,有水坑,是犯了震水和巽水,大门开在西南方向。为坤门,也就是鬼门。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令堂可是患有脑疾?临死前目不能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