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废话,看见奇珍异兽了,不得抓住好好观赏观赏。”大楼龇牙笑着,“你这家伙不声不响的,结果最后封的官儿比我们谁都大。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了这个我们可是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到你。先生跟你说什么了?阿布!给他来几个狠点的‘墩儿’!”
年轻人们嘻嘻哈哈地跟着叫嚷起来,甚至还呼起了号子,随着“一!二!三!”声音不断响起,真就把秦轲一下一下地在地板上打墩。
笑声传扬开来,王宫外变得好不热闹,尽管这有些不合礼数,不过守门的禁军们眼见这样的场景并未阻止,反而忍不住都露出了笑颜。
折腾一阵之后,秦轲满身狼狈,刚才心中的思虑却几乎全被那几个“墩儿”给打没了,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有人嬉笑着把他搀扶起来,勾肩搭背就顺着宫门外的路向外走去。
一路上大楼长吁短叹:“之前就知道你这家伙跟先生有那么点关系,没想到这升官速度也跟八匹马拉着似的,着实可怕,校事府右郎中!五品!五品啊!除了孙青那个变态,有几个人能在这样的年纪一下子蹿到五品?”
“怎么,嫉妒了?”小千揶揄道。
“嫉妒个屁,小爷我心胸宽阔得很,要不怎么叫大楼?我的心可是比建邺城楼更高更厚的!”大楼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接着又一只手揽住秦轲的肩膀,哈哈笑着,“不过这也是好事。本来看王祝他们的样子,非得找我们炫耀一番,现如今反倒都蔫儿了,一个个连影子都见不着。”
“那是。”说到这个,小千也是嘎嘎嘎地笑,胖胖的身躯上肥肉欢欣雀跃地跳动着,“孙青是得了四品,可毕竟他之前身上兼着军职,本就比旁人高了不止一层,可如今跟秦轲一比,半斤八两,你说这还有什么好炫耀的。”
秦轲无奈地笑了笑,心想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这个校事府右郎中与孙青的差距到底有多远。
他不过是拿了个名头,方便将来继续为诸葛宛陵做事罢了。
先前他心事重重走出宫门,因为当他拿出五行司南的时候,诸葛宛陵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情绪高涨,更没有给他什么有用的指示。
“五行司南我会安排人善加利用,至于接下来你……还是再等等看吧。”诸葛宛陵如是道。
“什么?”秦轲自然是十分不满,心中一阵焦虑涌上,急迫道:“我花了快两年时间才拿回这一件东西放到你面前,你为何不加紧利用它去搜寻其他神器?这样拖下去,两年之后又两年,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师父?你刚才也说,你可是他唯一的兄长啊!”
诸葛宛陵正了正脊背,脸上却还是维持着雷打不动的平静:“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这件事情急不来,需要一点一点去办。”
说到这里,他摊开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卷宗,指着道:“或许你看了它,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几件神器所在,只是,那些地方……都太难接近了。”诸葛宛陵道。
“沧海王宫……和墨家机关城?”秦轲当然没有想到诸葛宛陵一直对他隐瞒了这些信息。
“不错。早几年前,我便派人暗中调查了这些神器的位置,校事府的建立,本身也有这方面的考量。若非如此,我又怎会知道五行司南的下落,更不会冒险指示唐国的暗桩动手,助你窃得五行司南的指针。”
诸葛宛陵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已经和罗盘合拢在一起的“勺子”:“长恭手上的碧落苍穹,也是神器之一,加上太庙里供奉的半柄破军,几件神器的存在基本都已确凿。可无论是沧海还是墨家,我都没能搜寻到半点关于卧龙的消息,因此,我至少可以确定他并不是在找那两件。”
“那这样说来……”秦轲面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摇摇欲坠,“我花了两年时间找来这个五行司南,如今岂不是一无所用?你既早已确定了其他神器的位置,又为何要让我先去找这个五行司南?我师父……其实根本没有出现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