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间,到底谁才是正确的那一个,如果他能胜过自己,自然就代表他一生所钻研的,并非旁门左道。
而若是败了,只能说明老巨子的眼光并没有错误,选择自己作为巨子反倒是明智之举。
“或许师兄你早已经胜了。”巨子低下头,声音同样有些低沉,“你敢于和老师争,而我不敢和老师争,你敢于脱离老师的教条,自立门户,而我却只敢亦步亦趋,听从老师的教诲……你的眼界里,早已没有了我,只有老师。”
顿了顿,他发出了第四次叹息,随后摆了摆手转过身道:“不过……既然你想要答案,那随我来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去见见老师,给他上一柱香才好。我们就在他的面前,真正分出胜负吧,一如当年。”
“很好。”公输般点了点头,缓缓地踱步,跟上了离去的巨子。
“巨子……”仲夫子还想要劝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也是只能注视着两人逐渐踱步而去。
大殿内的百官们则是一个个让开了道路,看着两人在大殿中心的地毯上缓缓向前,灯火拉长了他们的影子,缓缓晃动着,好像是两个孩童在相互嬉戏。
仿佛他们过往的那样。
两个孩童嬉戏着彼此交替前行,最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奇妙的地方,于是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嬉戏着钻进了大殿深处的黑暗之中,机括的声音响起,再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在一片风雪之中,秦轲再度看清这座宏伟的雄城,还是不免又发出了声声惊叹,只能说这座天下第一城实在是令人太过惊讶,足以让他这个“乡巴佬”每一次看见都肃然起敬。
而在等待入城盘查的同时,他也随便猜测了下当初前朝到底是如何强大,才能动用数十万人建立了这样一座城池。
轮到他的时候,城门的守卫也是发出了有种的感叹:“回来了?老远就看见你的战马了,真是不得了。”
一身火红的赤火马嘶声响亮,在秦轲的牵动之下还是显得有几分不耐烦,似乎对于自己不能再尽情的奔跑而感觉不满,四肢在地上践踏了好几次,闹得鼓起勇气想要去摸摸马鬃的守卫也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秦轲也是带着几分歉意的笑了笑,虽然说他和这个守卫不怎么熟悉,不过这个守卫倒是个爱马之人,居然只是因为见过赤火两次,便深刻地记住了自己,算得上十分用心了。
只可惜赤火向来高傲,不肯轻易让人抚摸,若非是与高长恭亲近之人,它甚至都不会抬眼好好看上一眼,所以守卫的愿望怕是只能落空了。
一路进城,顺着熟悉的道路径直到了卢府。
“从那之后,墨家巨子就没出现过了?”秦轲瞪着眼睛,喝了一口捧在手心里的热茶,继续问道,“那公输般呢?”
对于公输般,他还是有些好感的,至于他和墨家巨子到底有什么恩怨,他反倒没有太多问,反正那些陈年旧事,估计也只有一些老人才知道。
阿布摇了摇头,遗憾地道:“都没有再出现过,算算已经十二天了,墨家朝会也停了十二天,据说墨家巨子和公输般去的是机关城第五层,那是供奉历代巨子的地方,只有巨子本人才有资格打开,所以墨家最近虽然议论纷纷,却也只能静静地等。”
“唔……”秦轲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也没法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于是继续听阿布叙述有最近发生的大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