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话给补全,“没法子呀,我离家都半年了,花钱又大手大脚,就算有金山银山也该被用用完了。虽然我想过去找刘然借点钱来救个急,但想想我现在这个样子,谁也不会相信我是南阳诸葛家的少爷吧……”
刘德微微点了点头,换成是他,恐怕也很难相信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人居然是那南阳郡大富之家的子嗣,或者说,他现在其实是正在听一个疯子说胡话?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想到诸葛卧龙那可怕的修为,刘德又觉得这个人并不是真的在说胡话,至少平常百姓家要养出这样一位高手,难度无疑如登天一般,“从这里去南阳郡,不过一月路程,若是能有一匹快马,十天便可以到达,何必在这里自轻自贱?”
“那可不行。”诸葛卧龙摇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如果我就这么回去了,父亲非得把我捆起来一辈子再也不让我离开家门半步。”
你现在这个修为,还有人能捆得住你?
刘德心中腹诽,不过想到自己面对父亲恐怕也不可能违反孝道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便也理解了诸葛卧龙的心情。
“说回收徒这事儿吧。”诸葛卧龙又露出那带着几分孩童天真的样子,“我想了个法子,要不然……你我不以师徒相称,咱们……咱们可以交个朋友,我教你点东西,你帮我做点事情,怎么样?”
刘德皱起了眉头,不明白诸葛卧龙为什么这样执着于收徒这事儿,虽然以他刚刚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倒真有当人师父的资格,可这又不是戏说演义,难不成还真有“我看你骨骼精奇,万中无一,不如你拜我为师”这样的事情?
“你要教我什么东西?”刘德轻声问道。
诸葛卧龙略带几分神秘地笑了笑,并不急着说明,而是把自己的酒碗缓缓地抬了起来,一直送到刘德的面前。
尽管他的样子这样褴褛,脸颊上也粘着不少脏污,但偏生他的一双手却是那样的白净,在昏暗的烛火之下,温润得像是玉石一般。
“什么意思?”刘德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露出了震惊之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微弱的气流正在缓缓地聚拢,那紧紧合着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角,从外面钻进来一条如蛇一般的风,它是轻盈的,让人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甚至根本不需要人理会,它自己就会慢慢消散掉。
但当它得到了感召,聚拢在那只如玉石一般白净的手上的时候,却带动了酒碗里的酒水开始疯狂地旋转!
其实酒碗里的酒水已经只剩下不到半碗,但这股风被牢牢地控制在酒碗之中,使得黄酒的酒液贴紧了酒碗的内壁,无法落下。
其实这种事情,修行精神的修行者一样可以做到,以诸葛卧龙的修为,能做到这一点更是不稀奇,但当刘德伸出手去,把手覆盖到酒碗上方,却几乎感觉到,诸葛卧龙并不是以精神力量在控制酒液旋转。
酒碗里有一道风,像是活物一般,它在愉快地发出欢呼!
尽管这世上有千万种以精神修为操控外物的法门,但却从来没有一种可以让风这般听命似得运转,因为风是飘忽的,是灵动的,是不受任何拘束的,一旦被精神强行束缚,它只会在顷刻间散去,绝不会出现眼前这样的情况。
还没等刘德想明白原因,一个眨眼之间,酒碗突然迸裂了,一种无形的力量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把它切成了数百块,纷纷扬扬地落到了桌面上。
刘德吃了一惊,但那酒液却依旧在诸葛卧龙的掌心旋转,被风所托举着,好像永远不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