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归还才好。”
秦轲再也忍不住,扭头破口大骂起来:“放你娘的屁!什么偷你们帮主东西?我都不知打你们帮主是哪里的那猫阿狗还是阿鸡阿鹅,我偷他的东西做什么?”
白衣人仍然有风度地笑笑:“偷人东西,并不一定需要知道失主是谁,不是么?路边的小贼,摸人荷包的时候也从不需要知道那些丢了钱的异乡人叫什么名字。”
秦轲面色铁青想要反驳,却听见阿布低声询问道:“阿轲,怎么回事?他们好像认定就是你偷了人家东西了。”
“得了吧。”秦轲冷冷道,“他手上那把匕首还是我的,到底是谁偷谁的东西?”
阿布仔细地看了看,确实,那把匕首是秦轲在叶王里用过的那把,他也曾借来把玩过,知道那把匕首的锋利,点了点头,双膝微微下沉,宛如乘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力量凝聚于一点。
“你有没有带兵器?”秦轲又小声道,他的眼睛不离盲眼老人头顶的那柄飞剑,“这糟老头子的飞剑有点不好对付。”
“我是从学堂刚刚出来,哪里会记得带什么兵器?”阿布哭笑不得,想了想,犹豫着伸手在怀里取出一卷包在布中的竹简,“这……”
“正好。”还没等阿布说完,秦轲就一把把竹简抢了过去,放在手上用力甩了甩,竹简破空发出呼呼的风声,他卷了袖子。
“你小心着点……”阿布看得直摇头,“这是我的课业,我今晚还要抄写的。”
“不管了!不管了!”有阿布在侧,秦轲那本来不怎么大的胆子顿时一壮,“要是坏了,大不了我帮你抄!”想了想,他又扭头小声问道,“几遍?”
“三遍。”阿布心说你弄坏了又怎么抄,但还是无奈道,“总之……你小心点,别弄坏了。”
秦轲心里也想不得那么多了,这几天他一直憋屈地躲在客栈里像是一只藏身于阴暗角落的老鼠,这会儿,那只老鼠钻出了洞穴,正在外面不安分地乱撞。
白衣人看着阿布,拱手道:“小先生,你一定要插手?”
阿布慌忙回了一个儒家的标准礼节,而后带着歉意道,“这位……白先生?我跟阿轲是知交好友,我不能看着你们这么欺辱他一人。”
秦轲心里一暖,小百姓的那点痞气也上来了:“跟他们说什么,反正他们心里有鬼,不可能放过我们的。打就是了,二打二,我就不信能输!”
白衣人有些头疼,牵扯上了太学堂里的学生,有些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看阿布这一身的衣服,想来应该是诸葛宛陵挑选的寒门子弟,倒是不用担心他背后有什么大士族势力,但就算如此,阿布在某个程度上也是诸葛宛陵的学生,如果在这里出了事,实在难以交代。
而且……现在的状况是,就算他和盲眼老人两人齐上,也未必是这两人的对手,阿布的力量出奇之大,虽然动作中能感觉出他并不是什么久经战阵的人,但已经是不容小觑。而秦轲虽然并没有阿布这样的力量,但异常滑溜,甚至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他的道,这种战斗,应该怎么打?
不过,他原本为难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眼睛里甚至有几分胜券在握的喜意,他听见了一个鸟叫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再常见不过的麻雀,但却能让他听出其中的一些区别。
虽然说杀死一个太学堂的寒门学生会惹上不少麻烦……可相比较之下如果让秦轲带着那份竹简交给诸葛宛陵,他们这些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既然如此,他也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白衣人想,而后他拍了拍手,道:“那……得罪了。”
秦轲面色一变,他的耳朵里,分明听见了无数机括的运转和绷紧的弦被放松的声音!
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