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可。”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背负剑匣,面对上邪祟,陈唐还真是难以应付。一般内家武者,遇到凶煞一级的邪祟,最多也只能自保罢了,更别说别的厉害鬼魂。
詹阳春想了想,就道:“既然如此,顾公子一片诚心,三番几次送礼到来,贫道亦非铁石心肠,那就答应了吧。我们两人且走一遭,看是个什么状况。”
闻言,顾源大喜,连忙躬身拜谢。
詹阳春又一摆手:“不过今日我们还有些事需要准备,你们先回。如无意外,明天吾等便会前往顾府。”
“好。”
顾源自不敢相催,又寒暄了几句,让随从留下礼品,便识趣地告辞而去。
临走前,顾乐频频暗眼偷看,瞧着陈唐。
等他们离开,詹阳春呵呵一笑:“英雄救美,乃一大佳事。啧啧,没想到你改头换面,仍能赢得美人青睐。”
陈唐一撇嘴:“我现在哪有心情理会那些?顾氏乃潘州大族,府上难道无人可用?”
“人是有,不过有无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詹阳春慢慢说道。
陈唐一皱眉:“顾公子数次来邀请你,恐怕另有用意吧。”
“不错,而今形势,阎家与金禅寺来往密切;至于谭氏,背后有着神莲教的影子。”
“神莲教?”
这还是陈唐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
詹阳春解释道:“此教派崛起不过短短一年,却已成燎原之势,不容小视。”
陈唐不置可否:“想必也是借着乱世的幌子,妖言惑众,收拢人手。”
詹阳春哈哈一笑:“此言一针见血,那神莲教教主与你同姓,名为鸿儒。”
陈唐听着,觉得这个名字相当高大上,至于人如何,则是另一回事了。
詹阳春接着道:“这陈鸿儒最初是打着传道的旗号,他手中有一宝物,乃一面古铜镜子,据说能照见人的命运前程。”
陈唐嗤嗤冷笑:“如此神奇?”
“真假不好说,但传出来的诸般消息,乃是神乎其神。”
陈唐问:“那想必这陈鸿儒肯定照过自己了,不知照出什么名堂来?”
“冠冕龙滚,俨然王者。”
詹阳春一字字道。
陈唐摸了摸下巴:“啧啧,这是公然大逆呀。”
詹阳春笑道:“有甚奇怪,乡野之间,还有自命称帝者呢。那陈鸿儒可是当众照镜,又让一众手下轮流观看,有的照出纱帽绣衣,有的照出金甲铁盔……陈鸿儒说道,衣物装扮尽皆昭示富贵前程,莫要辜负这番际遇。”
陈唐道:“这般一来,那些人肯定死心塌地替他卖命了。”
詹阳春道:“谭氏阎家,背后都有支持,顾学政忧心忡忡,所以想来拉拢吾浮山观。”
陈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就觉得,这正是一个跻身潘州势力圈子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