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江湖人士的议论,陈唐一边吃面,一边想着那所谓“异宝”会是什么东西。江湖上的事,恩仇和夺宝是两大主题,而宝物类型多集中于武功秘笈,而或神兵利器之上,就不知道此般情况套在这个非正常世界是否适用。
听起来,此番动静颇大,那异宝绝非简单。
都说宝物动人心,不过对此陈唐倒不是很热衷。他有了天人剑匣与善养经,对于别的事物并无太大的渴望。
听得一阵,后面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吹嘘海聊。这些江湖人士基本不入流,本身的实力注定了他们的圈子局限,接触不到多少实质的情况。
吃过早饭,陈唐骑着胭脂马去浮山观。
詹阳春早起来了,在院子摆开阵仗,正在优哉游哉地泡茶喝。如斯云淡风轻的模样,和昨天那个饿死鬼的形象大相径庭,仿佛两个人。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生活要有仪式感……”
用在此时倒是契合,这位浮山观的后辈弟子,已经越来越有长辈们的风范。那么他的修为道术,应该也有所增进才对。
陈唐坐下来,见茶几上摆多了一副茶具,詹阳春似乎早有预料他会来到一样。
倒好了茶,抿一口,颇为清香生津,这茶的质量很高,当然价值也高,足以印证浮山观的家底深厚,表面的破落完全是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往玄乎方面说,叫“蔑视世俗,不同于释家的迎合!”
“我刚才听到个消息,说潘州府有异宝出世,是以风云齐聚,来了许多人。”
陈唐直接说道,想从詹阳春这儿,看能否获得些真正有用的消息。
詹阳春回答:“关于异宝的事,已经传扬了大半年。”
“你有甚看法?”
詹阳春沉吟片刻,摇摇头:“具体如何,我也不甚清楚。现在潘州,就得我一个人在这守着摊子,人手有限。”
陈唐问:“这边的修者圈子,不是应该消息灵通吗?”
“哪里会那么简单?消息都是有价值评估的,想要获悉,就得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他说的这一点,陈唐倒是很认同,确实如此。
詹阳春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这副面孔,我记得当其时在州府中,掀起过波澜。”
陈唐戴着的面孔没有除下,并不避忌地道:“那时候为了方便行事,唯有如此。”
詹阳春叹口气:“昔日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果然是修为未够,看走眼了。怪不得当初就觉得你的气息有异,不同寻常。”
陈唐呵呵一笑:“其实,我本就是个文弱读书人。”
詹阳春懒洋洋地道:“师叔说得对,人各有际遇造化,无需羡慕妒忌,更不要寻根问底。问这问那,患得患失,乃是庸人自扰。”
陈唐道;“看来你的道行心境,大有精进了。”
詹阳春呵呵一笑:“只是窥见吾道观教义两分皮毛而已。”
陈唐张口欲言,就听得外面好一阵动静,车马辚辚,有人喊道:“詹道长,顾某又来拜访了。”
詹阳春听得,眉头一皱,说道:“顾公子请进。”
“多谢道长。”
说话声中,数人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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