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发神情激动地道:“虎尸在哪,我这就带人去抬下来。”
陈唐摇摇头:“搏斗之下,它跌落悬崖,找不到了。”
闻言,诸人皆扼腕叹息。不过虎患已除,乃是天大好事。特别是张小旺一家,更是感激涕零,前来感谢陈唐救了小青。
吃过午饭,陈唐便收拾好东西,背负书箧,辞别众人,返回京城。
村民们虽然不舍,却也知道,陈唐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罢了,不可能久留于此的。
人家,可是入京考试,来考功名的。
但愿这位陈公子能金榜题名……
……
青州某地,云深不知处,白云飘渺,恍若仙境胜地。
一座座青山林立,一株株巨木参天。
山后还是山,山上又有山。
更有飞瀑喷泉,水流潺潺。
在其中一座山上,一间凉亭内,一名白衣少女坐在那儿,手捧一卷书在看着,自有一种儒雅恬静的美。
凉亭檐下,挂着一串别致的风铃。
叮叮叮!
风铃作响,发出悦耳的鸣奏。
“姐姐,看甚书,快来陪我练功!”
胡不喜快步走来。
她现在的形态有点怪,两只耳朵尖尖的竖起来,身后,拖曳着一根毛茸茸的长长尾巴,毛色青青。
到了亭子,嘟嚷道:“看书哪有练功好?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咱们必须反击,必须报仇!”
说着,龇牙咧嘴的,做凶恶状。
胡不悔黛眉微蹙:“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况且,打不打,娘亲自会拿捏主意。”
“哼,是他们先用卑劣手段袭击的,还故意制造事端,把我从你身边骗走,害你差点出事,绝对不可饶恕!”
胡不喜很愤怒。
胡不悔淡然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那么多年来,不一直这样吗?”
胡不喜跳起来:“所以说咱们不能再忍让了,全面开战,看谁厉害。”
“阿喜!”
胡不悔声音徒然严厉起来:“我早跟你说过,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是胡闹的事。一旦开战,便不可收拾,娘亲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都可能毁掉。”
胡不喜小声嘀咕道:“怕这怕那,何时是个头?”
胡不悔盯着她:“你还敢说,上次又偷偷跑出去,作弄人家,闹得满城风雨,弄出诸多传闻来。你知不知道,先生很可能会遭受牵连,被你害苦。”
胡不喜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小义告的状!好哇,这小老鼠,活得不耐烦了。”
顿一顿,又很委屈地道:“姐姐,我不是看你送了玉砚给他,又送书给他温习,以为你对他有好感,就去帮你探一探他的底细吗?我就发现,这先生的变化甚大,越来越像个小白脸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去恶作剧吗?”
胡不悔气恼不已,却拿这个妹妹没办法。
胡不喜撅起小嘴:“别说了,这先生学了本事,已经吓不到他,好生无趣,我就回家咯。”
说到这,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起来:“这先生身上,一定有着秘密。那天晚上,我应该直接把他给绑了的,用皮鞭抽,滴蜡油上去,逼问他……”
见到胡不悔脸色越发冰冷,不敢说下去了,嘻嘻一笑:“姐姐继续看书,我去找小义玩耍玩耍。”
一溜烟跑掉。
被她一闹,胡不悔看不进书了,怔怔发呆:不知先生入京考试,今科能否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