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说是龙头吐水,吐得是国运之河的无根水,而咱这大宣的国运之河又是黄河......
一通明示加暗示,皇上一听,对啊,这治理黄河的,不正是工部侍郎柳云嘛,不愧是能臣,乃我大宣中兴之贤臣,赏!
结果柳延山下午钓鱼回家,就见着正堂摆着几个木箱子,打开一看尽是金银布帛,一问说是皇帝赏赐。
其实魏公公也有自身的考量,这番为柳云请赏,乃是为了拉拢柳云所作的准备。
这一天傍晚,宫城里面灯火长明,庆祝中兴喜兆的出现。
宫外,则是勾心斗角,风云渐起。
......
远在豫州的陆言并不知道这些。
此时,他忙完殡葬司交代的豫州协办之事,准备返回燕京城。
前往城南刻碑铺子拜别张石之后,陆言快马加鞭往回赶。
有响马旗和饮马术的双重加持下,他赶路的速度快了许多不说,换马的频率也低了。一路下来,竟然没有跑死任何一匹马。
路上也遇到过几次山匪劫道的,祝由术和圣人训诫尺一出,三拳两脚轻松搞定。
大约三日左右,高头大马的陆言,才远远望见燕京城的轮廓。
对比杨柳吹拂,游人露出迷醉笑容的京郊长亭,再看洛阳府那城中都显得萧条破败的模样,他是由衷感叹。
这大宣,也不过是单看国都燕京那般表面上的繁华罢了。
下马入城,陆言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刻碑铺,而是先去了殡葬司。
找到主簿,例行汇报工作。
随后,才离开内城,走进熟悉的刻碑巷,打开熟悉的门。
听人说,京城前阵子下了场雨,这刻碑铺没开门透气,屋里一股子返潮的霉味。
但是陆言却不嫌弃,甚至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倍感安稳。
略一歇息,他去了隔壁广和楼,找上了蓝颜新,主要是商讨卖鱼铺的事。
一番考教,发现这小子把陶朱之道的基础知识掌握的还不错,得,是时候开张了。
交代完一些前置事宜,告知蓝颜新不日准备开张的事,陆言又回到刻碑巷。
刚进巷口,就见着林月霜坐在缝鬼铺的门槛子上,旁边摆着点心。
“哟,有日子没见了,干嘛去了?”
“殡葬司的事,出差。”
林月霜点点头,随后往嘴里塞了口糕点,又道:“你知道不,你出差这阵子,京城发生不少事!”
“啥事?”
陆言是来了兴趣,耳朵竖起,结果一听完,有些失望。
大多是一些街坊邻里的闲话,比如谁家丈夫被人抓奸在床,哪家公子又被多名女子找上门展开修罗场,甚至是谁家内衣丢了之类的琐事。
你说你一个林家大小姐,怎么这么喜欢八卦这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
陆言有些无语,不过有一件事,倒还真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你知道么,京城新来了一帮变戏法的,据说是关外建州来的,我去看过了,挺有意思的,你要不去瞧瞧?”
林月霜脸上露出笑意:“关键是,里面有一个老头,那训狗技术一流呐,而且那狗好像还是西洋斑点狗,可逗了!”
“老头,狗?”
陆言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