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令人牙酸的金属撕拉声后,全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而四号坦克的炮弹则打中了T-34前方的建筑物,砖石在爆炸声中窸窸窣窣地滚落了下来,乒里乓啷地砸在了T-34的上方,从天而降的砖石砸在头顶上,让T-34车组人员也全都“享受”了一番重金属打击感,听到了一阵让人眩晕的耳鸣声。
两台坦克依然在你追我赶的高速前进着,四号坦克的机电员操纵着机枪往T-34的尾部疯狂开火,T-34的车组成员被四号坦克车载机枪卖力“演奏”的打击乐器搞的头大如麻,车里一行人的嘴里不停地冒出祖安祝福语。
这时瓦西里的T-34驶出了巷口,它猛地向右一转,沿着高坡向着教堂右边冲了上去,米勒正试图瞄准T-34的炮塔后部,然后他看到了一幅非常恐怖的景象。
在眼前的T-34消失之后,路对面100米远的巷道里面停着一台KV-1,那是乌达诺夫的KV-1,它高大的车身给人一种强大的震慑感,而黢黑的炮口正直直地瞄准自己的坦克。
他这才想起来刚刚对面那台T-34的舱盖里伸出来了一面小旗子,自己因为视线被T-34所遮挡住了,压根没发现T-34的前方刚好对着一台KV-1,原来那两台俄国坦克已经沟通好了!
“操!快向左.....”
米勒话还没说完,对面KV-1就开炮了,一发炮弹直直地打向四号坦克,炮弹从机枪口的位置直接贯穿而入。
从破口处撕裂进来的金属碎片和炮弹直接把机电员的上半身给打烂了,只剩下本身的腔体在往外喷血,鲜血直接向四面八方飞去,而机电员体内的某个器官直接飞到了米勒的脸上。
炮弹在打进来以后并没有爆炸,而是幸运地从坦克的后部穿射了出去,还打烂了一组排气风扇。这也是苏联被帽穿甲弹的弊病——引信延迟时间太长了,不能被及时引爆。
另一台四号坦克车长汉斯的耳机里立刻传来了米勒的惨叫声,他急忙抓起喉间通话器喊道:
“米勒!米勒!什么情......”
这时他停止住了质询,因为他发现了眼前一台伤痕累累的T-34正夺命狂奔着,从他眼前的教堂前方飞驰而过。
他睁大了眼睛,正准备命令炮手自由开炮,T-34却在狭隘的巷道视野里溜掉了。
这时的米勒把脸上黏糊糊的物质抹了下来,用一张狰狞的脸对着喉间通话器答道:
“坦克基本情况完好!俄国人.....我要把你们统统碎尸万段.....”
在四号坦克挨了一发炮弹的这段时间,驾驶员已经在慌乱中把坦克开出了巷道,而对面的教堂四周都是隆起的高坡,教堂正在这高坡的中心。
米勒对着洒满了血的观察镜一看,KV-1还剩炮塔的一小部分在自己的视野里。
他对着驾驶员杜克吼道:
“向右开!前面应该能遇到汉斯的车,我们一起从教堂右侧绕过去!先把那辆T-34作掉!”
四号坦克立刻发出了轰鸣声,向着教堂右侧驶去。
这时汉斯的四号坦克也在他面前的巷道里开了出来,两台坦克并列着向右边前进着,而瓦西里的T-34已经绕到了教堂后方。
五台坦克开始进入了以教堂为中心的“大”字型地形,即将展开激战。
而这时林安南的T-34也从巷道中冲了出来,他看到了面前的T-34出现在他视野里,然后往左一扭,屁股对着他就沿着高坡往前面的教堂背面冲了过去,紧紧地贴着教堂的砖墙前进着。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自己的坦克也冲出了巷口,这时他在广角望远镜中看到了令人胆寒的画面——自己的车身左侧不足50米处,有两台四号坦克正直直地对着他驶来。
林安南感觉到下方一湿,立马从指挥塔上跳下来,冲向驾驶室,把嘴贴在驾驶员安东诺夫的耳边发出了哀鸣声:
“卧槽卧槽卧槽!我的天呐,快跟上前面那台T-34冲进教堂后方躲起来!驾!驾!我的妈呀,我们的左边有两台德国坦克啊!”
安东诺夫骂道:
“这玩意不是自行车!不是说你想快就能快的啊!”
说罢他用力踩下了离合器,抓起了手边的小锤子,拼了命地往控制杆上打去,把前进挡调到了最高速度的挡位。
T-34尾部瞬时喷出了大股黑烟,加足了马力冲了过去,而在它左侧的两辆四号坦克也在同一时间开火了,两枚炮弹面对着T-34的侧面打了出去,在离炮塔后方装甲不过毫厘的距离飞过,撞进了T-34右边的建筑物。
而林安南的T-34和瓦西里的T-34都爬上了高坡,躲在了教堂的后面,从教堂前两辆德国坦克的视野范围内消失了。
而两辆四号坦克一看对面两台坦克全躲在了教堂后面,立刻加足马力追了过去。
这时KV-1前方不足三十米处的教堂前,并排停在一起的两辆T-34的侧面在乌达诺夫的视野里一览无余。
他在广角望远镜看到了一幅滑稽的画面——那两台T-34像兔子一样躲在教堂后面瑟瑟发抖。
一看到这场面,乌达诺夫再也憋不住了,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看着广角望远镜里的景象哈哈大笑。
笑到肚子疼的乌达诺夫扶住喉间通话器,在无线电里讥笑了一通惊魂未定的林安南,随后他命令驾驶员把车身微微左倾,准备迎击从高坡另一边爬上来的两辆德军坦克。
很快,一场秦王绕柱走的情景剧要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