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侯显得有些急躁,绷紧的面部神经没有一丝舒展:“你们所说的本侯都明白!”
“大人”,看到涞侯举棋不定,沉取又转向了涞侯,“不知大人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一个月之前,有人在玄景宫中刺杀新王及五洲洲侯。”
看到涞侯和汐峰谷都睁大眼睛,朝自己望来,沉取继续道,“但刺客并未成功,皆被当场毙杀。敢在玄景宫中犯案,这绝非小事,幕后主谋也绝非等闲。宫中想要查出真凶,却毫无头绪。这本是一桩无头案,但之后没过几天,就在那些刺客身上发现了,刻着所属我们涞洲的‘涞’字匕首。”
“什么!?”涞侯听到最后,像是踩到弹簧似的跳了起来,豆大的汗珠开始不断从他充满脂肪的脸上滚落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是谁干的?想要赖到本侯的头上!”
“大人,这的确是有人想要栽赃给我们,但我们现在却是有口难辨啊。”
“的确是这样!的确是这样!”涞侯感到脚下发软,一屁股又坐回了他的办公椅上,掏出手绢开始擦拭脸上的汗水,“就算我们向王室解释,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
“已经谈不上什么相不相信了,我们现在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本侯连那个新王的面儿都没见过,又没有仇,杀他做甚?”
涞侯突然锤了一下眼前的案几,火冒三丈,案几上的茶杯也被震翻,茶水洒了一桌。
“请大人息怒,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考虑一下如何去应对了。”
拱着手、弓着背的洲相又抬起头看了他主子一眼,“王室十之八九会认定是我们做的,一定会对我们涞洲动手。尤其是那个太后,表面仁慈,但心肠狠毒、手段毒辣。如今她儿子遇刺,她绝不会就此罢休。如果她出手,恐怕就是先王也不及。”
“这个本侯当然清楚了,那个可怕的女人!可怕的女人!”
听了沉取的话,涞侯更加不安,汗如雨下,他干脆把胳膊肘支在了案几上,把手绢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任凭汗水自行侵染手绢,嘴中念叨:“当年她惩治鼎洲真是毫不留情,那可是她的故乡。她的亲弟弟,她都……还有赜洲、赜洲的事……那么多人都死了、死了……”
像是看到了不能入目的东西似的,涞侯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上了眼。
“大人,事已至此,我们现在只能自己救自己。不管尭国军今后会怎样,但可以放手一试。再这么拖下去,恐怕连一试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们除了死也只有死了。”
“大人!请再给末将一些时间,末将一定会尽全力把那些乱民平息下去。和尭国联手这件事请慎重,一旦背上叛国的罪名,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汐峰谷扣下了头。
涞侯睁开了眼,看了汐峰谷和沉取各一眼,他手下这两员重臣意思完全相悖,让他整个头都大了。又叹了口气,他整个人都靠躺在了椅背上。
厅堂中一时陷入了沉寂,但思考并未停止。
“大人,下官听说尭国有一种药草叫做巴凡,可以治疗城中的疫病。二十年前已被尭国吞并的肃国曾经爆发过这种疫病,就是用这种药草治好的,只是药方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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