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气。
趁她昏迷,换掉她外面的一身衣裳,她忍了。可是谁能告诉她,这得是多缺德的贼呀!连内衣都不放过,还是不是人呀!
“啊!气死宝宝了!”
就在她的愤怒,像燎原之火被熊熊点燃的时候,一个不属于她的记忆慢慢的浮现在脑海。
……
当那个陌生的记忆,渐渐的与她融合到一起,谢依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抬头仰望着头顶那片,无比纯净的天空,才生无可恋的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呜哇,姐姐,你快点醒醒呀!”
童稚的哭声,吵的谢依晴头疼欲裂,她真的想跳起来,大吼一声:“你给我闭嘴!”
“姐姐,你快点醒来呀!不要不理一霖好不好。”童稚的声音渐渐的变低,绝望的哭求着。
“一霖,你就别哭了,你再哭,也没用。郎中都说了,让咱们听天由命。”
坐在院子里的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好开口安慰小孙子。
“不会的,姐姐会醒过来的。”五岁的小萝卜头,晃荡着与他身量不符的大脑袋,呜咽着。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你娘那儿还半死不活的,你爹又去傅家理论去了,你又在家里哭丧,你们一家四口,就没有一个省心的?真是烦死人了。”
突如其来的女高音,把小萝卜头吓的一哆嗦,瘪瘪嘴,想哭又不敢出声,只好任大颗大颗的眼泪,默默无声的流下来。
刚刚的女高音,见小萝卜头不在出声了,又冷眼瞅了瞅,南北两屋炕上躺着的母女俩,才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她走到院子里,又停了下来,掸了掸身上的衣裙,才斜了一眼东厢房,与院子里坐着的老妇大声的磨叨:
“娘,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一家子,一个病秧子,就拖累的咱们都吃不上一顿饱饭。这回可好,又添了一个,这日子可咋过。”
“没法过,你就走,谁家好,你去谁家,省的天天的在家里叨叨,好像谁欠你八百吊似的。”
谢老太太刘氏,听见二儿媳妇又开始念三音,就夹枪带棒的怼了回去。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谢家老二的媳妇儿韩氏,赶紧的和婆婆解释。
“你是啥意思,咱们一大家子人都明白。你不就是嫌弃你大嫂每日里吃药不干活。”
韩氏:“……。”
“谁都不愿意生病,尤其是你大嫂是个要强的。但凡她能下地干活,她肯定不会在炕上躺着不动。还有你大嫂的药钱,那也是你大哥自己挣回来的。你没给添过一个大子儿,同样,我也没给添过一个大子儿。”
韩氏:“……。”
婆婆的话,她无从反驳,可是韩氏却不愿意听。她心里想的是,大伯哥真是败家,有给大伯嫂买药吃的钱,可以换多少粮食?换多少好东西?
一想到,大伯嫂一个月,要用掉一两银子的药钱,韩氏的心都在滴血。
一个月,一两银子,一年有十二个月,这可是整整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