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稀罕这个位置。”
“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也不会拿这个出来压人。”
“这么说虽然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但我并非要外公和舅舅们一定站在我这边。你们仍旧可以坚持你们的想法。”
“可这样的后果,外公大舅你们心里很明白,叶府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是血的代价。”
“用现有的去换根本不可能的拥有的,这种做法本来就愚蠢。”
“我不了解叶府与旁支的恩恩怨怨,但他们本来就不想给你们活路,你们却还妄想一家人和和睦睦,这与做梦无异。”
“别说现在中元变天了,将来会有更多的域外入侵者出现,现在就把精力浪费在这种没必要的破事上,叶府之后又什么精力来应对域外的势力?有什么力量去争夺资源,为府中弟子提供向上的机会?”
“糟粕就该放弃,凉薄的血脉亲情也一样,不是所有的亲人都是亲人。”
“外公,时间有限。现在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做梦,要么反抗。”
“我和小若可以四海为家,以我的能力,带着小若离开这里,我们也许还能过得更舒心自在。”
“我的话说完了,你们商量。”
叶霓凰没有避讳,把内心最直接的想法说出。
虽然说她的这番话有对长辈不敬的嫌疑,但特殊时期特殊用法。
叶镇没有马上接话,倒是叶威和叶璟兄弟俩惊得冷汗嗖嗖直下,看看他,又看看叶霓凰。
叶璟抓着骨扇,缓缓吐气试图放松。
不愧是他妹子的种,敢跟老爷子这么说话,大概只有她们母女了。
可惜小妹那样的性格,却爱上那么一个懦夫。
屋内安静得能够清晰地听到广场上的欢声笑语,叶霓凰朝叶璟方向觑了一眼,只见他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你这丫头……”
叶镇突然笑着开口,吓得叶璟连忙收回手指,打开骨扇,刷刷地扇风。
“你的这些话,你母亲曾经也说过。可惜啊,当她自己深陷其中的时候也看不透啊,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叶镇的笑容中有几分释然,又有几分痛心和悲伤。
叶霓凰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才好。
在大安帝都的时候她的确听过不少关于母亲这位先皇后的各种事迹,可惜最后去死在那样一座囚笼里,也实在是讽刺。
“小霓凰。”叶镇喊她。
“外公你说。”叶霓凰忙端正坐姿,心头莫名有些后悔刚才那番豪言壮语了。
尼玛,这可是她亲外公啊!她刚才魔怔了吗?
叶镇见她这副小懊恼的模样,脑海中不觉浮现小女儿当初与自己说这些话时的姿态,与她几乎如出一辙。
他浅浅叹了一口气,语气慈祥道:“外公听你的。”
叶威和叶璟相视一眼,都极为无奈。
这些年他们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结果呢?抵不上人家外孙女的一句话。
放眼其他大族,哪家不是把儿子当个元宝似的,他们这老爷子反其道而行之,巴不得掉在女儿窝里。
现在好了,外孙女这坑是跑不掉了。
“怎么?刚刚不是说得慷慨昂扬,有理有据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叶镇笑道,眉目中满是慈色,没半分大将军的威严震慑。
叶霓凰来之前也没想过几句话就能把老爷子说动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