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影射本宫?或者你就这么憎恶本宫?”
徐北望真是无辜,哪有这么离谱的扣帽子,他小声解释:
“是娘娘说厌恶女主”
第五锦霜静默,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掀开窗帘看着池岸风景,清冷道:
“连本宫都讨厌“她”,你肯定也讨厌吧?”
“绝不。”狗腿子铿然有声。
第五锦霜转过脸,眼睛不眨:“说真话!”
“不讨厌。”徐北望依然摇头。
第五锦霜眼尾上挑,平淡地蛊惑了一声:
“本宫穿吊带裙,在秋千架上。”
徐北望顿时兴奋,脱口而出,“偶尔也会讨厌。”
说完就后悔莫迭。
第五锦霜眸色冷得可怕,面无表情盯着他:
“也对,你当初跟本宫吵架,说出那般绝情的话语,显然是真心话。”
“”徐北望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巴子,含混不清说:
“都过去了,娘娘还提它干嘛。”
第五锦霜恢复了淡然,平静道:
“无妨,本宫也厌恶自己的性子,你觉得累很正常。”
徐北望默然片刻,将茶案下的神品玉足搂在怀里,语重心长道:
“讨厌也只是一瞬间,只是不理智的情绪,不影响卑职深爱娘娘啊。”
说句实话,老大缺点一箩筐,控制欲强,吃起醋来连亲娘都要痛骂,时常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整天一副冰冷无情的脸色
但这么多缺点,在优点面前不值一提。
他就喜欢这种傲娇女王范,喜欢她尽管害羞也要装出漠然的样子,喜欢她藏在心里从不付诸于口的温柔。
第五锦霜眼里冷霜褪尽,阴阳道体的缘故,她似乎清楚狗腿子在想些什么。
“肉麻死了,给本宫再写一本言情小说!”她踹了贱人一脚。
徐北望回过神,征求了一下,“什么性格?”
“变态!”第五锦霜冷言。
徐北望啄了啄脑袋,才想起来,“那秋千架?”
温馨了十年岁月,第五锦霜再留恋这座宫殿,也无心再待下去了。
修为沉淀十年,也该向古之大帝高品进发,遗弃之界无法提供混沌道韵。
其实关键也是她不想再跟贱人胡闹,好几次几乎控制不住,要失掉元阴。
“以后有时间再回来。”她漫不经心说了一声,迈着优雅步伐踏上虚空。
徐北望食髓知味,哪里舍得离开,明明进入了千遍万遍,却总不会厌烦,大抵是老大魅力值拉满,诱惑实在是爆棚。
两人并肩而立,几乎是眨眼间就屹立在天穹尽头,刚要取出残缺画卷,一声声雷劫轰鸣绽响。
亿万里区域,一个沐浴在雷柱中的美妇表情扭曲,天崩般的毁灭雷劫,令她遭受不住,肉体都要撕裂掉。
“沈幼怡?”徐北望脑海里浮现一个白裙明丽少女。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就算九州能有一千载寿命,可她已经五百多岁了,不可避免衰老。
曾经骄傲的少女,也成了肌肤略显松弛的妇人。
“天赋不够,要陨落了。”徐北望暗叹一声,正准备出手拯救。
“你敢?”第五锦霜冷冷盯着他,眸子透着深寒。
徐北望犹豫了一下,变态的控制欲又来了,他不想因为这个跟她生气。
“走吧。”
说完,徐北望面无表情地踏出九州,迈入无垠星空。
第五锦霜眯起眸子,屹立残破画卷消失不见,一朵朵冰晶之花垂落,覆盖在汹涌雷海之中。
轰!
金灿灿的接引之门悬浮天际,万千异象遮天蔽日,整个九州大陆沸腾不止。
沈幼怡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庆幸自己幸运好,否则就湮灭在浩劫之中。
“域外,我来了”
她抿唇轻语,唯一的执念驱使她努力修行,以五百三十载年岁突破桎梏,打开接引之门。
走到那个男人面前,看他一眼就足够了。
无穷无尽的黑暗葬土,紫裙身影隐没进宫殿,大道之花隐现,再也遏制不住突破的时机。
“这么快就回来了?”凰如是步履轻盈的走来,好奇地询问。
徐北望不敢多看这个魅力四射的狠人至高,笑着道:
“蠢猫呢?”
凰如是没好气回答,“刚听到动静,就立马跑到那边哭泣,也不知装给谁看。”
“恭喜岳母迈入大帝中品。”徐北望祝贺了一声,感慨重活者就是有优势,恢复修为的速度太快了。
“我去看看蠢猫。”
化作长虹疾驰到山巅,一个红裙美少女蹲在地上哭泣,双马尾迎风飘荡,模样我见犹怜。
“咦?你成古帝了?”徐北望上去揪着她的马尾辫,眼中带笑。
真是惊喜啊,蠢猫都磨砺出帝祗,莫非开窍了?
“你们要丢下喵喵,喵喵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美少女抽噎,哽咽声音带着沙哑。
“行了,”徐北望给了她一个暴栗,温声道:
“这种方式才能激励你努力修炼啊,不然猴年马月才能称帝?”
“你走开!”喵可爱双眼含泪,冷冷瞪着他:
“喵喵恨你!”
“还埋怨在心呢?”察觉蠢猫真的悲伤欲绝,徐北望小声道:
“我给你做蛋糕,很甜很甜。”
“谁稀罕!”喵可爱掉头就走。
“我亲一下你的脚脚?”徐北望只能使用针对绿茶婊的杀手锏。
喵可爱顿住,她摇身一变成为娇滴滴的女孩,羞答答道:
“真哒?”
不由分说,立刻笨拙地抬起光滑细腻,晶莹剔透的脚丫子,指甲之下粉白的月牙。
“你快舔,喵喵原谅你!”喵可爱昂起下巴,嘟着嘴催促道。
徐北望捧在手心,闻了一口,奶香扑鼻。
“香么?”瞄可爱期待地问。
就在此时。
凰如是急匆匆赶来,神情凝重道:
“小望,封帝天梯关闭,这群重活者出来了!”
“无冕之王帝映城向你宣战,他曾是一个不可忤逆的传奇”
徐北望听着,戒指里的几十张玉简绽放夺目光芒,都是在传递这个消息。
不足三十年,封帝天梯就关闭,显然重活者的天赋高到可怕。
他无声地笑了,气定神闲道:
“此人可能不清楚纪元统治者的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