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无耻!
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谁会相信?
朝堂衮衮诸公冷笑,他们认为天后根本不需要反驳。
谁信谁脑门子被驴踢了,愚不可及!
徐北望负手而立,俊美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微笑。
自从知道武照的惊世野心,以及关于窃取众生伟力的功法,他就决定推波助澜,让她登基称帝。
老大相当于给他多买了一份保险。
万一凭己身力量无法超脱,还能掠夺武照凝聚的众生之力,达到飞升的锲机。
“徐恶獠,别再用言语遮掩你的恶行!”
帝师额头青筋隐现,死死压抑着愤怒没有爆发。
徐北望看向他,随后从储物戒取出一块圆润的石头。
他气定神闲的甩向半空,平静道:
“诸位请看。”
石头陈旧古拙,像是尘封万年,来自荒芜的远古久。
上面镌刻着八个苍劲的篆书,篆文为阴刻,呈暗红色,显得十分庄重。
赫然是——
圣母临人,永昌帝业
刹那间,鸦雀无声。
大乾衮衮诸公瞳孔紧缩,目光狂震不止,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圣母是天后的美誉。
永昌帝业不言而喻
姬家皇陵,却找到了这么一块诡异的石头,意味着什么?
以武代姬啊!
“装神弄鬼,警告你别再攀扯本宫!”
武照一掌拍向地面,佛光璀璨,大地裂开一道道深渊,视线极其尖锐地望向白袍。
她很清楚,此獠看着遗世独立,一副超脱于俗世的模样,其实城府极深,很擅长玩弄权谋诡术。
光脚不怕穿鞋的,绝不能纵容此獠这般无所顾忌地泼脏水。
否则大乾朝堂的愤怒无疑将集中到她的身上,一旦爆发,对她的谋划有重大影响。
徐北望叹了一声,而后指着八个篆文,锵然有声道:
“天无二日,土无二王,此亦天授也。”
“请天后娘娘莫要再推辞,顺从天命!”
哗!
全场哗然!
朝堂官员顿觉惊世骇俗,连事不关己的各大道统都一脸匪夷所思。
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姬家如何报复徐恶獠,眼下的场面彻底失控。
徐恶獠俨然一副诣阙上表,劝进的忠臣模样。
这一幕简直滑稽!
此獠从不按常理出牌,但谁都想不到会如此诡谲怪诞!
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恳请武照登基称帝?
一些武氏族人懵了,恍惚间竟真以为徐恶獠是天后的忠实拥趸。
以前的仇怨都是演给世人看的,其实他是天后娘娘的坚定者。
不然为何特意制造一出祥瑞呢?
在皇陵找到这块石头,隐含的寓意太明显了!
古往今来,哪个新政权的诞生不需要一些美丽的谎言来引产呢?
一些武家族人甚至暗自窃喜,第一次觉得徐恶獠这般顺眼。
朝堂诸公下意识看向凤辇,目光中隐隐夹杂着一丝怀疑。
他们自然都是人精,并非完全相信徐恶獠诡异的举动。
可该怎么解释此獠的动机?
就算天后称帝,与此獠有半点好处?
没好处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真的暗地里缔结了政治盟友?
联想到天后娘娘昭然若揭的野心,这种可能性不小。
念及于此,群臣不禁后背发寒。
这隐藏得也太深了吧!
察觉到一道道审视的眼神,武照气得凤眉直突突,却想被掐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仍然处于懵然无知的状态!
一向心思缜密深沉,阴谋诡异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可这一次她完全琢磨不透徐恶獠的企图。
自己是天后也好,是九五至尊也罢,欲除掉此獠的心思绝不会随着身份变化而更改。
此獠今日之举,究竟在算计什么?
或者说第五魔头在何等利益?
未知最让人恐惧,武照背后生出冷汗,她一定不会接下这个毒饵。
别说现在登基不合适,就算亟待称帝,她也厌憎看到其中有徐恶獠的身影!
她这幅沉默的姿态,落在各大势力眼中,显得颇为踌躇,好似在装模作样,玩俗套的推辞把戏!
徐北望一张脸逐渐阴沉,冷冷扫视着姬家族人,语调森森:
“天道不可违,请移姬氏社稷,以授武氏!”
轰!
如惊雷炸响,姬家族人面色惨白,脊梁骨都忍不住打颤。
他们万万没想到,今天毁掉的可能不止是皇陵,而是姬家社稷江山!!
姓武的妇人简直阴狠毒辣!
徐恶獠针对姬家的种种暴行,或许都是毒妇暗中唆使!
帝师身躯僵硬如雕塑,眼前似一团迷雾,将事情推向不可控的方向。
以他对武照的了解,她不可能跟徐恶獠有勾结。
可此獠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本宫代陛下摄政,安敢篡权夺位,你要将本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武照终于恢复冷静,严厉地指责,语调极快透着凛然的威压。
必须否认!
各大道统刚调整好情绪,又有点失望,看样子好戏还没开场就落幕了。
可群臣心思各异,连内阁首辅张太岳表情都有些复杂。
他们瞬间回忆起皇长子姬无道!
怎么死的?
遭到栽赃,无辜摊上与邪魔有染的罪名,被判死刑而亡。
这桩案件,正是天后跟徐恶獠合谋,共同摧毁了帝国皇长子。
有了这个先例,他们二人联手并非什么天方夜谭的事。
或许徐恶獠摧毁皇陵,找出石头制作祥瑞,都是天后暗中授意的。
就在皇陵一片死寂之际。
蓦然。
帝师察觉到磅礴的威压,一脸惊骇!
各大道统眼中不自觉浮现贪婪之色。
只见白袍神情无波无澜,修长的五指朝云层一抓,一缕金芒倾泻而下。
刹那,虚空震荡不止,四面八方的灵气凝聚成漩涡,簇拥着某件东西。
一方晶莹的四寸玉玺悬浮在天际,光芒璀璨夺目,神器的气息淹没一切!
轰!
全场所有人都震撼得头皮发麻!
传国玉玺的出现,无异于陨石坠入深海,在平静地海面上掀起万丈波澜!
难道??
“天后娘娘,微臣将其赠予给你。”
徐北望声音很平淡,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扔掉一根大白菜般随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