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术一个终日打打杀杀的人,身上受伤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马术不仅有伤,还有明显的新旧伤累积的倾向,并且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
黑鹰帮的二当家的,身份何其显赫,怎么会有伤不去治呢?
“不便?二当家的刚刚还口口声声的说我是你们黑鹰帮的恩人,现在的这个态度好像跟马二当家的话有点自相矛盾吧!”
“朱老大,真的,今天真的是不方便。”
看到朱天磊要继续往里走,马术显得很紧张,但因为动作有点快,扯痛了胸口上的伤,他不由自主的龇牙抽了一口冷气,朱天磊接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外伤,内伤,身上的伤还真是全了。
“祖海呢?我要见他!”
放开马术的手,朱天磊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阿海出去了,没在。”
马术回答的很快,但是眼睛却不着痕迹的朝着屏风的里侧看了一眼。
“那好,那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就说我......”
“哎,朱老大,你不能进去!”
马术没想到朱天磊竟然会突然发难,换做平时他尚且还能阻拦一二,可现在,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刚才硬撑着站了那么久已经耗费了不少的力气,现在别说是阻拦朱天磊,就是抬脚跟上去都有些困难。
朱天磊如同一阵风一样快速的闪身到了屏风的后面。
屏风后面没有人,他的眼睛再一扫,就看到了微微欠开一道缝儿的暗墙,想也没想的,朱天磊直接推开暗墙上的门,走了进去。
马术追上朱天磊的时候,已经晚了。
暗墙里面是一个房间,确切的说是一间刑房,隔成了两个区域,而映入眼帘的正是祖海,祖海的头上都出都是血,上衣被扒开,胸口也是血迹斑斑,?而祖海的对面,两个年纪不大的人手里拿着鞭子,那种专门用来把人抽的皮开肉绽的鞭子。
葛杨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白皙,眼睛微微眯着,静静的看着祖海。
“少主,他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不会的,海哥可是爷爷最崇信的人,意志力比一般人强的多,你们继续打,也许打着打着他就自己醒过来了。”
葛杨的手里还抓着一串菩提子手串,菩提子被染了色,血红血红的如同朱砂,葛杨一边淡淡的笑着说一边用手指捻动菩提子。
“是。”
拎着鞭子的年轻人回答道,手里的鞭子带着血腥再次挥舞起来。
忽然,鞭子不翼而飞,定睛一看,年轻人才发现,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的鞭子此刻就在这个人的手里。
“你......你是什么人?”
葛杨看到朱天磊,没有起身,依旧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继续揉搓他手里的菩提子。
“他是朱天磊,一个道貌岸然的刽子手,我爷爷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葛杨的语气不再像是葬礼上那样激动,反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火气和恨意了。
“葛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朱天磊捏着鞭子,说实话,他现在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把葛杨抽开花,但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