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侠客是做过皇帝人,很多情况下,已经超过了个人恩怨的局限性,从他的角度来看,这红日道人行事,虽然罪不可赦,但却情有可原。
他从一尊金人上腾空而起,向红日道人飞去时,眼睛余光看向中京城内,只见石生手持藤杖,摇头叹气的打铁的铁匠、杀猪的张屠、还有开酒楼的张屠的妹子,以及拎秤杆子的、卖布的、拿着斧头镰刀的十几个人汇合在了一起,吩咐道:“这场大乱已定,你们各自回到各处,继续自己的营生罢!”
张屠道:“老师,您还是继续睡觉么?”
石生道:“不睡啦!不睡啦!我这么多年,一个劲儿的睡,却是错过了很多事情,也少了很多见识。本以为自己活的年纪大,功力也深,本领自然就大。唉,谁知道原来我还是当初那个剃头修脚的仆人!”
他叹气道:“昔日夫子说,穷人乍富最不可取,若有穷人凭空得到万贯家财,但是他的状态,也还是当初要饭时的状态,格局眼光,并不会因为钱多而发生本质的改变。我接连伺候过儒道佛魔四大宗主,这是何等缘法?但也就是因为如此,反而坐实了我这仆人杂役的状态,至今不能改变!”
石生摇头叹息,迈步向中京城外走去:“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一些后辈年不过千岁,便能打败红日道友,我这几十万年岁月,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我也得去见识见识一下才行!”
李侠客飞身出中京时,这石生也大步走出了中京,只是两人方向不同。
刚才红日道人与飞来神枪、飞剑交手,虽然只是片刻之间,但是红日道人已经被逼的远退千里,退到了一处荒山野岭之中,李侠客辨明方向之后,心念动间,已然到了红日道人面前。
“你来啦!”
红日道人见李侠客主动前来,嘴角裂开,“嘿嘿嘿”大笑三声,又“呜呜呜”大哭三声。
李侠客道:“道人,你这又笑又哭做什么?”
红日道人道:“我笑的是,这世间依旧有我族裔留存,哭的是可惜大哥不在。若是有我大哥在世,看他们诸天万界,各家宗主,有谁敢多放一个屁!我也不会受此小辈羞辱!”
李侠客道:“族裔?”
红日道人道:“不错!族裔!小子,可知你自己的出身来历?”
李侠客心中砰砰直跳,他在红日道人眉心第三只眼睛出现之时,便已经有所猜测,又被红日道人几次言语暗示,心中早就存了“我该不会是虞渊人后代”的念头,此时被红日道人当面问询,心念电转之下,开口道:“正要向你请教!”
红日道人说道:“还有什么请教的?”
他眉心裂开,第三只眼睛露出,发出一道赤红光芒:“孩儿,放眼世间除了我虞渊族人,谁还能有这第三只神眼?”
他伸手抓住李侠客的肩膀,大声道:“你还能有什么来历?你就是我与虞渊族人的后代啊!还是族长血脉!”
“孩子,我是你的亲二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