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麻生龙新几分,但恐怕连医道入神的门槛都没摸到,跟两人更不是一个档次的,几乎没有胜算。
李伟赫的眼神更为阴沉,仿佛要滴出水来。
“这老头子真的找死!”李伟赫心中咆哮,杀意满溢而出。
“老先生,我柳家祖上以医道传世,每一代柳家人都是医道高手,论底蕴,绝不逊色于先生这一脉。先生此话,未免太过分了,当我柳家无人吗?”柳千雪蕴含着怒火的娇叱声从薄薄的嘴唇中蹦出。
谁知道山下周柱眉头一挑,戏谑地看着柳千雪,道:“你柳家不就是没人了吗。否则怎么会让你一个小女娃出来扛起门楣!柳家男儿呢?”
柳千雪闻言,整个人一僵,无法反驳。 柳家的医道的确传承久远,但近些年来柳家人却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十年如一日地修习钻研医术。跟她同辈的柳家后辈,为了争夺家产将柳家瓜分得干干净净,如今柳家上下,仅有她一人修习医术,
可见处境之尴尬。
山下周柱一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十分扎心!
“既然你想为柳家证明,那就来吧。我也好多年没见识过柳家的医术了,不知道你继承了几分。”山下周柱语锋一转,轻笑道。
柳千雪深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波动,勾勒出一道动人心魄的弧度,片刻后她恢复平静之色,弯腰躬身道:“您会看到的。”
山下周柱不在意地一笑。他真正在意的人是唐尧,并非柳千雪。
李伟赫闻言,眼中露出阴森的笑意。
很快,这场医术交流大会正式开始。
由济世堂主办,病患自然也由济世堂提供。一般的患者也无法评判出三人的医术高低,所以患者同样是经过挑选的。
第一位患者是被抬进来的。
邢汉辉带着济世堂的坐馆医师走在前面。
济世堂的坐馆医师是一位将近五十岁的老人,穿着一身汉服,峨冠博带,姿态儒雅,颇有古人之风。经邢汉辉介绍后,众人才知道这位老人姓韩,邢汉辉称他为韩老。
“这便是第一位患者,不知道你们谁先来呢?”韩老让出身子,站到边上,让几人能清楚地看到担架上的那位患者。
众人看去,只见患者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本应是青壮之年,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可此时男子却脸色苍白,紧抿着嘴唇,露出痛苦之色。乌黑的头发似乎失去了光泽。
王重光、卢归饮等医师不禁微微变色,失声道:“天人五衰。”
“不错。就是天人五衰。”韩老同样是医术高超之辈,否则成不了济世堂的坐馆医师,点头抚须道。
“什么叫天人五衰?”夏青云刚接触中医不久,对一些专业的名词很陌生,忍不住皱眉问道。
王重光望着担架上那人,徐徐道:“天人五衰指的是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
“那又代表了什么?”夏青云听得云里雾里,还是不解。 王重光神色渐渐凝重,道:“原本天人五衰是指天人寿命将近时的五种异象,而医学上的天人五衰,则是说临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