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唐尧。这种神奇的医术,年轻一辈中他们也只在唐尧手上见过。更让他们惊惧的是,邵川芎在之前跟他们的比试中根本没展露过这种手段。那岂不是说邵川芎之前都没动用真
正的实力。
“这家伙的医术不会真的比会长厉害吧?”一时间,中医公会的许多人不禁这样想道。
唐尧轻轻点头,面露赞赏之色。邵川芎这一手望气的手段的确高明,显然在医道第二境气境中浸淫钻研了很久。
卢归饮抚须点头,他的这个徒弟在中医的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他了。
中年妇女失神了片刻,然后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痛苦,说道:“是刺痛。的确像神医所说,隔上一会就会发作,睡都睡不好。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靠着安眠药材支撑下来。”
她紧张地望向邵川芎,问道:“那神医,我这病严不严重啊?如果严重的话,我就不看了。”她穿得并不富贵,显然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承担不起高昂的医药费。
邵川芎笑道:“不会,只是血液不通的小病,一针就可以了,不用钱。”
中医公会的一群中医不禁眉头一皱。血液不通这种病可大可小,看中年妇女的病情,显然不像邵川芎说得那么轻,甚至更重。对患者隐瞒病情,这符合医德吗?
中年妇女却没想那么多,听完邵川芎的话后,她明显松了口气。
不用钱就好。
唐尧看了看中医公会的一群人,又看了看邵川芎,对比之下,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中医公会接纳的这群中医论医术的确不错,但还达不到他心中的标准。
传统医德固然没错,但却需要因时制宜。若是邵川芎将那些话告诉妇女,对方就算接受治疗,心中难免会恐惧和愧疚不安,造成严重的心理压力。这是谎言,但却是善意的。
接下来,邵川芎取出银针。
他说用一针就真的只用一针。
一针下去,中年妇女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的刺痛都消失,身体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看完后,就连王临这位中医世家出身的少爷都自认不如。邵川芎在以气御针的技艺上显然超过他许多。 邵川芎施完针后,也悄然松了口气。刚才那一针自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松,几乎逼出他最后的手段。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让人满意,至于他施完针后的虚弱感,在中年妇女的笑容和感激声中显得
很微不足道。
将如何调养身体和煎药告知中年妇女后,邵川芎这才回过身去。
接下来就轮到唐尧了。
他没有马上看见唐尧。
“哎呦。这人越老越不中用,腿脚都不利索了,特别是冬天,更是僵硬得不行,连走路都走不了。”一道沧桑老人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 只见大厅外,唐尧此时正蹲在一个老人身前。老人坐在台阶上,一边用手捶着腿,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些事情。大都是一些家常,比如他大孙子在外读书啊,他的儿子在外做什么,多久没回家之类的
。 春节刚过不久,儿女孙子又出门了,一家子团圆热闹的景象又不知过多久才能再现。老人的话语中透着孤独和悲凉。他年事已高,老伴前几年也走了,他又能在人世逗留几年呢?